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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紅樓夢》最丑陋的兩幕都發(fā)生在多姑娘身上,且是在同一個(gè)晚上。一個(gè)是多渾蟲醉倒在自家炕上,多姑娘就帶賈璉回了家。一個(gè)是賈璉在多姑娘提醒他家中女兒正在生病,他卻毫無人性地沉淪欲海。這兩幕場景直教人震碎三觀,與之類比,怕是《金瓶梅》中西門慶與潘金蓮也稍有不如。
不提賈璉的丑陋表演,說一下多姑娘為什么在丈夫在家時(shí),仍舊將奸夫帶回家鬼混。
讀過《水滸傳》和《金瓶梅》的人都知道,潘金蓮與西門慶勾搭成奸是在王婆家中。而閻婆惜也好,潘巧云也罷,雖然在家與人通奸,但都是等家中男人不在,才好便宜行事。哪怕男人窩囊如武大郎,也仍舊要避諱。
然而,多姑娘的行為則驚掉人的下巴,丈夫睡在旁邊,她竟堂而皇之與外人鬼混,這顯然不是膽大包天能夠形容。
(第二十一回)今聞賈璉挪在外書房來,他便沒事也要走兩趟去招惹。惹得賈璉似饑鼠一般,少不得和心腹的小廝們計(jì)議,合同遮掩謀求,多以金帛相許。小廝們焉有不允之理,況都和這媳婦是好友,一說便成。是夜二鼓人定,多渾蟲醉昏在炕,賈璉便溜了來相會(huì)。進(jìn)門一見其態(tài),早已魄飛魂散,也不用情談款敘,便寬衣動(dòng)作起來。
多姑娘帶賈璉回家,多渾蟲就睡在家里。由此也不難想象后文晴雯病倒在外屋炕上,多姑娘卻將賈寶玉拉進(jìn)里屋。如果賈寶玉敢不軌,多姑娘是絕不在乎晴雯是否在場的。
這樣的女人最是驚世駭俗。放之古今中外的著名文學(xué)作品也堪稱唯一。實(shí)在驚嘆曹雪芹塑造她的神來之筆。
多姑娘“膽子大”,不如說她“不在乎”。多渾蟲是有名地“吃死酒,諸事不管”的人。既然男人只有酒是命,她又何必管他是生是死!
多渾蟲已經(jīng)是個(gè)“活死人”。一個(gè)每天喝死酒將自己醉倒,其他什么都不顧的人,就是一具“行尸走肉”。醉生夢死于他再貼切不過。
多渾蟲其實(shí)沒什么好說的?!岸唷笔侵杆男∶小岸喙佟?,于他身上沒什么意義,在多姑娘身上則有“朋友多”的下流隱喻。
“渾蟲”有渾蛋、渾球的意思,是指一個(gè)人不能明辨是非,四五六不懂。恰是多渾蟲的本性!他能安心當(dāng)“王八”,任由妻子廣交朋友而渾不在意,這世上也就沒什么是他在乎的了。
多姑娘敢于帶賈璉回家,當(dāng)然不是第一次作為。賈璉敢于摸過去廝混,也是早知道多渾蟲在家也不怕。由此可知多姑娘家的大門常打開,開門迎接八方來客。不知道那門檻是否已經(jīng)給踏破了。
曹雪芹寫多渾蟲的“醉生夢死”,是講一個(gè)人麻木到極致的狀態(tài)。人無進(jìn)取之心,則如死也。
多姑娘也是“醉生夢死”,她萬花叢中過,片葉不沾身,同樣是心灰若死的現(xiàn)實(shí)。后文她對賈寶玉說“可知人的嘴一概聽不得的……可知天下委屈事也不少”。兩個(gè)“可知”中有多姑娘不可言說的心碎過往。
沒有人一生下來就“放浪形骸”的。尤二姐、尤三姐尚有羞恥之心,鮑二家的上吊也是個(gè)有氣性的。何以多姑娘全然沒有廉恥之心?只因昨日之我已逝去,今日之我已非我,又何必在意那一副臭皮囊?
多姑娘是與“金陵十二釵”完全反過來的人物。按說她是絕不會(huì)在“金陵十二釵”三冊之中的。但多姑娘不薄命么?不光彩奪目么?也不是。多姑娘只憑兩次出場,足以秒殺很多重要角色,不比釵黛探鳳等人物差。
如果仔細(xì)咀嚼多姑娘的人生,會(huì)發(fā)現(xiàn)很多蛛絲馬跡令人越品味越苦澀。就像那史湘云的“英豪闊大寬宏量”,何嘗不是一種長歌當(dāng)哭!她越活得渾不在意,越令人有種無地自容的慨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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