富蘭克林曾經(jīng)陷入想象:“如果在雷雨天放風箏,會發(fā)生什么?” 這時候如果有人告訴他:“傻?。坎灰嗣??”
也許就不會存在避雷針。
哥白尼也曾陷入想象:“如果地球不是宇宙的中心,那個中心到底是什么?”
當時有無數(shù)人告訴他:“傻啊,上帝的話你都敢不信?”
事實證明,無數(shù)人都錯了。
雨果說:“科學到了最后階段,便遇到了想象。”人類的任何探索和競爭,最后比拼的都是想象力。只有無邊的想象,才有可能沖破認知的局限。
把想象力還給孩子的同時,也許會發(fā)現(xiàn)我們也不是了那個可悲的“大人”。
我第一次看日本關(guān)于想象力和創(chuàng)造力的綜藝節(jié)目,覺得超贊,于是很期待中國也能有這樣創(chuàng)意爆棚的節(jié)目。
但我發(fā)現(xiàn),想象力和創(chuàng)造力,絕不是哪個民族的天生稟賦,有時,從敢于畫一個藍蘋果開始——
藍蘋果和憤怒的爸爸暑假,送孩子去學畫畫。有一天,老師教他們畫蘋果樹。我家孩子把蘋果畫成了一串一串兒的,像葡萄一樣。我問他為什么這樣畫,他說,他希望果農(nóng)都能收獲更多果實。嗯,很有想象力!
這時,我瞥見旁邊有一個老爸正在低聲訓斥他的孩子:“蘋果你沒有吃過嗎,怎么畫成藍色了?”孩子的臉漲得通紅,像一個犯錯的蘋果,很囧。
我猜,這小子一輩子也不敢把蘋果畫成藍色了。因為他有一個信奉唯一真理的爸爸,蘋果只能是紅色的。
我聽說,17世紀的人們一直以為天鵝都是白色的,直到在澳洲發(fā)現(xiàn)了黑天鵝。既然有黑天鵝,為什么就不能猜想世上也有一棵樹掛滿了藍蘋果呢?如果哥白尼不猜想,就沒有了日心說;如果達爾文不猜想,就沒有了進化論啊!
我們總是喜歡給標準答案我們事不論巨細,總是喜歡給孩子標準答案,從而為他們關(guān)上了想象之門。
我曾在網(wǎng)上看過一堂幼兒親子課,因為要畫雪景,老師便問:“哪個小朋友能告訴我,冬天為什么會下雪?”一個小男孩將小手舉得高高的:“老師,那是因為太冷了,天上的云結(jié)成小冰晶,飄下來就成了雪花?!边@時,另一個小男孩插話了,說:“老師,冬天很冷,雪是天上的云給我們蓋上了大棉被……”可是老師馬上打斷了他的話:“嗯,不是這樣的,小悅回答得非常正確,雪就是云結(jié)成的小冰晶!”
我原以為三四歲的孩子會爭相描繪許多浪漫,關(guān)于雪神,或者關(guān)于我們也不曾想象過的異想天開。但,老師迫不及待地判斷,讓所有孩子開始銘記一個不容置疑的答案,因為老師代表了至高無上。答案是對的,好像又有哪里不對……
請不要肢解孩童世界的美好我們大人習慣了非對即錯,所以對于孩子的天真總是急于糾正,這算是一種“知識潔癖”吧。
記得有一個中秋夜,我們在羅浮山下賞月,聽見旁邊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問爸爸:“月亮里的那棵桂花樹,什么時候才會開花呢?”爸爸趕緊糾正道:“哦,月亮只是一個星球,離我們有38萬多公里呢,你看到的根本不是桂花樹,是月亮表面的陰影……”
望著一輪圓月,我有點失落——這位爸爸的科普,一不小心就肢解了孩童世界所有的神秘和美好。
愛因斯坦說,邏輯會把你從A帶到B,但想象力可以帶你到任何地方。在孩子最樂意探索世界的年齡,我們是不是應(yīng)該恩準孩子有一些“想入非非”呢?
想象力是一種權(quán)利在美國,曾發(fā)生過這樣一個故事:1968年,內(nèi)華達州一位叫伊迪絲的三歲小女孩告訴媽媽,她認識禮品盒上“open”的第一個字母“o”。這位媽媽聽后非常吃驚,問她是怎么認識的,伊迪絲說是薇拉老師教的。
這位媽媽居然一紙訴狀把幼兒園告上了法庭,她的理由是幼兒園剝奪了伊迪絲的想象力,因為她的女兒在認識“O”之前,還能把“O”說成太陽、足球及鳥蛋之類的圓形東西。美國就是美國,內(nèi)華達州立法院開庭,結(jié)果,幼兒園敗訴啦!
據(jù)說,內(nèi)華達州還因此修改了《公民教育保護法》,規(guī)定幼兒在學校必須擁有的兩項權(quán)利:1、玩的權(quán)利;
2、問為什么的權(quán)利,也就是擁有自由想象力的權(quán)利。
是的,想象的自由,不能剝奪。
把想象力還給孩子吧我記得雨果有句名言:科學到了最后階段,便遇上了想象。細思,極有深意。
我們將人類當下的經(jīng)驗和認知稱之為科學,并將它鑄造為我們的唯一真理。如果人類沒有繼續(xù)想象的精神,科學就進了死胡同不是?
但應(yīng)試教育是不容我們有太多奇思妙想的,總有一天,我們的孩子不得不在考場上邏輯嚴密地進行單選和多選??荚嚕挥形ㄒ淮鸢?。既然如此,趁著他們還有天真和無邪的權(quán)利,把想象力還給孩子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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