瑪麗·托德曾在肯塔基州一所貴族女子學校讀書,講的是一口當時美國上層社會中引以為榮的帶點巴黎口音的法語。她對服飾及外表極為講究,還常常將她的“闊祖宗”掛在口上,因為她的祖父、曾祖父和曾叔祖做過將軍和州長。
林肯為人謙遜和藹,而瑪麗·托德卻孤傲自大、心胸狹隘、嫉妒心極強并十分任性。林肯覺得和這樣的女人結合,是不會得到什么幸福的。于是,就很坦率地告訴她:兩人不如現(xiàn)在分手!
沒想到,瑪麗·托德一聽此話就嚎啕大哭起來,這一下可把林肯弄得手足無措!因為,他那顆“慈悲”的心是最不忍心看到女人啼哭的。他深恐損壞了這位貴族小姐的名譽,于是就吻了她的手并收回了自己的成命,但他要她答應一件事:就是她一定得好好改掉她的壞脾氣。
瑪麗·托德滿口答應,于是他們的婚約關系就這樣保持了下來。
不幸的是,瑪麗·托德的脾氣并沒有改
自從1842年她與林肯結婚的那一天起,林肯就交上了厄運,這種厄運像幽靈一樣纏繞他長達23年之久,一直陪伴著他到生命的最后一頁。林肯的夫人不但脾氣暴躁而且喜怒無常,對別人十分挑剔?;榍?,她常拿服侍她的女仆當出氣筒,婚后,林肯就變成她的“箭靶子”。
每當林肯出現(xiàn)在她面前時,她就會喋喋不休。她對林肯身上的每一個部位都看不順眼 ── 嫌林肯的頭長得太小,手腳長得太大,鼻梁不直,下腭突出,看上去像只猩猩。
她最看不順眼的是林肯走路的姿勢,她認為林肯走起路來腳提得太低,沒有氣派,活像個印第安人。她成天逼著林肯在房間里學她的步法,一定要他在走路時先將腳趾著地,因為這種步法是她幼年時從那所貴族女子學校中學來的。
林肯在當律師時,曾和厄爾利夫人合住在一幢小房子里。厄爾利夫人是一位寡婦家中只有她一個人,所以常常和林肯夫婦共進早餐。厄爾利夫人的日記中有這樣一段記載:
有一次我們三個人在恭候進早餐時,林肯先生在專心看報紙,沒有聽清楚夫人講的話,也沒有答她的話 ── 沒想到,林肯夫人竟將一杯熱咖啡潑到林肯的頭上!
我實在看不過,只好站起身來用毛巾替林肯抹去了頭上、和身上的咖啡殘漬。林肯先生真是好脾氣,他坐在椅子上沒有吭一聲,隔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地說道:“大雷之后,必有大雨!”
林肯曾在斯普林菲爾德當過好幾年檢察官,這是一個偏僻的城鎮(zhèn)交通很不方便,所以那里的十一位檢察官平時都住在家里,只是在開庭時才來到這里。而林肯則不然,他即使在法庭休會時,也住在斯普林菲爾德骯臟的小客店里,忍受著蚊子和臭蟲的叮咬 ── 而不愿回到家中,聽他太太沒完沒了的嘮叨和責罵聲!
林肯是一位幽默而又風趣的人,對任何人都不擺架子。
他當總統(tǒng)后喜歡人們叫他“林肯先生”,而不要稱他為“總統(tǒng)先生”,瑪麗·托德則不然。她既傲慢又愛虛榮,非要所有的人都稱他倆為“總統(tǒng)先生”和“總統(tǒng)夫人”。
有一次,一位跟隨林肯多年的老仆人,當著瑪麗·托德的面叫了一聲“林肯先生”,她馬上發(fā)脾氣,跳起來指著這個老仆人的鼻子罵他:“無法無天的蠢蟲”!從此后,再也沒有人敢稱呼林肯為“林肯先生”了。
一位跟隨林肯多年的工作人員,在他的回憶錄中寫道:
林肯夫人出名的尖叫聲不但傳遍了白宮,有時甚至隔著馬路,傳到了白宮對面的老百姓家里。其中,常常還夾雜著摔東西的聲音!
林肯在給他的朋友寫信時寫過這樣一段話:
我現(xiàn)在是全世界活人中最不幸的一個!假如我把所感受到的痛苦,平均分配給地球上的每一個家庭,那么地球上將不會有一個面帶笑容的人,我覺得我今生決不會再有快樂日子了。
林肯逝世后,美國人民緬懷他的心情與日俱增,他在美國人民心目中的地位也越來越高,因此「悍婦瑪麗」的名聲自然也越來越響了。在今天的美國,“林肯夫人”差不多已經成了悍婦的同義詞。
林肯解放了黑奴,改變了美國的歷史,但卻無法“解放”自已,他在痛苦中度過了一生。這真是一大悲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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