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1年2月——諸葛亮進軍祁山、鹵城。
《后主傳》“九年春二月,亮復出軍圍祁山,始以木牛運?!?/p>
兵分水、旱兩路。旱路走祁山道。水路走嘉陵道。水路是第三次北伐的成果,取得武都郡,控制了西漢水、漾水、濁水?!度A陽國志》明載“平恐漕運不給”。
水運縮短了戰(zhàn)線。漾水水運在東漢時代就有。《后漢書·虞詡傳》載“詡乃自將吏士,案行川谷,自沮至下辯數(shù)十里中,皆燒石翦木,開漕船道,以人僦直雇借傭者,于是水運通利,歲省四千余萬。詡始到郡,戶裁盈萬。及綏聚荒余,招還流散,二三年間,遂增至四萬余戶。鹽米豐賤,十倍于前”
沮縣在漢安帝時代已經(jīng)是頗具規(guī)模的貨物集散地,《水經(jīng)注丶漾水》載“漕谷市在沮”。
沮縣在沔水旁邊。蜀漢后來又在西漢水(嘉陵江)邊建立新港口——武興,設武興督?!榜v守嘉陵江邊的武興城(今略陽縣城),城開西北一門,外有倉壘”——吳鎮(zhèn)烽的《陜西地理沿革》“武興故城條”陜西人民出版社1981年出版”。正對江面?zhèn)}儲之糧,由嘉陵江運來。溝通沮縣和武興的是“沮水枝津”“兩當溪”,虞詡通漕運。《水經(jīng)注·漾水》“漢水又南入嘉陵道,而為嘉陵水。”“漢水又東南于盤頭郡南,與濁水合?!薄?兩當)水出陳倉縣之大散嶺,西南流入故道川,謂之故道水。”又說“故道水南入東益州之廣業(yè)郡界,與沮水枝津合,謂之兩當溪,水上承武都沮縣之沮水瀆,西南流,注于兩當溪?!薄坝治髂希⒂跐崴?。
這一帶在東漢時代由于水運興起是非常富庶的,諸葛亮路過看到這里密布的遺跡墳冢,感慨到“祁山去沮縣五百里,有民萬戶,矚其丘墟,信為殷矣?!?/p>
3月——諸葛亮抵達天水。同期,司馬懿屯長安,向隴右進兵。
《明帝紀》“三月,大司馬曹真薨。諸葛亮寇天水,詔大將軍司馬宣王拒之?!?/p>
不巧三月曹真去世,司馬懿臨時從荊州空降,《晉書·宣帝紀》載“乃使帝西屯長安,都督雍、梁二州諸軍事”。抵御諸葛亮。
《魏書》曰:“初,亮出,議者以為亮軍無輜重,糧必不繼,不擊自破,無為勞兵”
魏人開始沒有發(fā)現(xiàn)諸葛亮的輜重,實際上諸葛亮采用了水運,魏軍斥候在陸地上就沒有發(fā)現(xiàn),輜重由西漢水而來。
司馬懿進軍途中,張頜勸其分兵設防雍、郿,確保后方“分軍往雍、郿為后鎮(zhèn)。”司馬懿拒絕。事后證明,諸葛亮確實想打擊關中后方,鹵城之戰(zhàn)后給李嚴三策的上策就是“上計斷其后道?!笨上Ю顕罌]有采用,否則雍、郿無防或弱防。
這時候隴右只有郭淮、費曜,而且這兩個人在前一年10月——12月之間,剛被魏延、吳懿,破于陽溪。這時候諸葛亮率領的蜀漢主力,對郭淮有優(yōu)勢兵力。
第二階段——4月份,布局階段
4月——芟上邽麥。和司馬懿魏軍主力遭遇,退還祁山、鹵城
關于收割麥子在3樓已經(jīng)明確。漢代北方農(nóng)作物以粟、麥為主,這兩種作物可以分時節(jié)交替種植。芟麥只是利用月令,確定了諸葛亮在上邽的時間——4月。
諸葛亮3月出現(xiàn)在天水郡,司馬懿4月方才和諸葛亮相遇。司馬懿在3月受詔赴拒,行軍一個多月到達隴右。司馬懿、張頜等人途徑隃麋后到達隴右,又提到了諸葛亮不據(jù)渭水,諸葛亮當時在渭水南的上邽,司馬懿在渭水北,進而確定司馬懿走的是隴道?!稌x書》載司馬懿、張頜等人“遂進軍隃麋…‘…亮不敢據(jù)渭水,此易與耳’”。
之前3月,諸葛亮以絕對優(yōu)勢的兵力,而且士氣遠勝郭淮等陽溪敗軍…………隨即被諸葛亮割麥。漢軍如若不趁機對隴右魏軍展開軍事行動又如何收其城下之麥。
《晉書》載“亮聞大軍且至,乃自帥眾將芟上邽之麥。諸將皆懼,帝曰:“亮慮多決少,必安營自固,然后芟麥。吾得二日兼行足矣?!庇谑蔷砑壮恳垢爸?。”
那么做一個簡單的計算:
諸葛亮只分五千人割麥,哪怕2天,也能收割出足夠幾萬大軍維系月馀的糧食。
熟練工一人一天能收一畝地,一畝產(chǎn)量約為10斛,傅玄曰“白田收至十余斛,水田收數(shù)十斛。”即,一個人一天的時間可以生產(chǎn)10斛糧食,10斛為1000升。
一人一天消耗糧食為5升,參考《三國志丶管寧傳》裴注有云:“給廩日五升?!庇謪⒖肌逗鬂h書》卷86:“軍行三十里為程,而去日南九千余里,三百日乃到,計人稟五升,用米六十萬斛?!?/p>
得出,即使只派5000人芟麥,只用兩天能生產(chǎn)出:5000×1000×2=20000000升
蜀軍人數(shù)問題:“十二更下在者八萬?!薄耙皇裰?,其兵多不過十二萬,孔明所用八萬,常留四萬,以為更代?!薄对印罚何迦f?!赌洝罚簲?shù)萬。
就算取最多的,8萬人一并出動,一天消耗糧食,80000×5=400000升
最后,20000000升÷400000升=25。
得出,即使諸葛亮只派5千人收割2天,也能生產(chǎn)出夠8萬大軍用25天的糧食。一旦諸葛亮派的是1萬人或者更多的人,或者收割的是3天甚至更多天,25天將成倍漲。
司馬懿率領魏軍主力出現(xiàn)在上邽后,和諸葛亮軍形成過十天左右的對峙。雙方都設營壘。
《元和郡縣志》:諸葛亮壘,俗名下募城,在秦州上邽縣東二里。
《古志林》:“諸葛壘在秦州東二里,俗謂之下募城。邊有司馬懿壘,俗謂上募城。魏太和中,諸葛公攻天水,魏使司馬懿拒之,此其壘也?!?/p>
《晉書》亦云:“帝曰:“亮慮多決少,必安營自固,然后芟麥。吾得二日兼行足矣?!庇谑蔷砑壮恳垢爸?。亮望塵而遁。帝曰:“吾倍道疲勞,此曉兵者之所貪也。亮不敢據(jù)渭水,此易與耳?!边M次漢陽,與亮相遇,帝列陣以待之。使將牛金輕騎餌之,兵才接而亮退,追至祁山。”
從《晉書》記載來看,諸葛亮沒有沿渭水設防,而是“望塵而遁”,遁入其下募城。
司馬懿奔波兩千余里而來“倍道疲勞”,但見諸葛亮沒有沿渭水設防,覺得諸葛亮好對付“此易與耳”。南渡渭水,也設下了營壘,于上募城進行休整。
不久后,司馬懿進軍,諸葛亮再退?!读良妓阌嫛分v“今上縣之戰(zhàn),更在賊門,戰(zhàn)地平如案?!鄙峡h就是上邽,諸葛亮認為此地在敵方家門,容易被司馬懿和郭淮內(nèi)應外合,地形利于對方,《晉書》也提到了“輕騎”。
諸葛亮退走的另外一個原因。后方的鹵城和祁山,當時并未被攻克。鹵城和祁山城東西相對,可以形成犄角,楊阜等人仰仗此地利拒馬超。
祁山的防御在曹操時代就形成了,《三國志·楊阜傳》裴注引皇甫謐《列女傳》“(姜)敘遂進兵入鹵,(趙)昂、(尹)奉守祁山?!旃查]門逐超,超奔漢中,從張魯?shù)帽€。異復與昂保祁山,為超所圍,三十日救兵到,乃解?!?/p>
曹丕時代進一步構(gòu)建其防御。《明帝紀》:“先帝東置合肥,南守襄陽,西固祁山,賊來輒破於三城之下者,地有所必爭也。”其西固祁山,為魏國三方面防御之一。
諸葛亮第一次北伐的時候,祁山堡的守將差點投降,但終究未降?!段郝浴罚骸瓣贂r高剛守祁山,坐不専意,雖終得全,于今誚議不止?!?/p>
4伐的時候,這種形式仍然能對漢軍形成一定牽制,這也是諸葛亮不在前方上邽就和司馬懿決戰(zhàn)的原因。
司馬懿進擊至祁山、鹵城。這個距離是比較遠的,150里開外,可謂長驅(qū)大進。
第三階段——決戰(zhàn)階段。5月——鹵城之戰(zhàn)。
這里明確發(fā)生了一場主力之間的對決。幾方史料都有提及。
《三國志丶王平傳》“九年,亮圍祁山,平別守南圍。魏大將軍司馬宣王攻亮,張郃攻平,平堅守不動,郃不能克。”
《華陽國志》“參軍王平守南圍。司馬宣王拒亮,張合拒平。”
《晉書》“追至祁山。亮屯鹵城,據(jù)南北二山,斷水為重圍。帝攻拔其圍,亮宵遁。”
《晉書》未提諸葛亮是因糧盡而退,只說是鹵城之戰(zhàn)戰(zhàn)敗而“宵遁”,也和《三國志》所載“糧盡退軍”“夏六月,亮糧盡過軍”,是因為糧盡而退不同;也沒有提到下雨。排除這些客觀因素大概是為了凸顯司馬懿的武功。
下面就是通過《三國志》《華陽國志》以及考據(jù)地理位置得出的:
“盛夏雨水”之前發(fā)生的事?!笆⑾摹痹铝?,就是指5月。
地理上:鹵城戰(zhàn)役之后,諸葛亮不僅未退,反而前進了。向北推進了至少50里,到達木門之北,才可能有后面的在木門發(fā)生的伏擊。參考諸葛亮平時行軍時間一天也就4、50里“朝發(fā)南鄭,暮宿黑水,四五十里”。推進距離還是很大的。
《王平傳》言王平成功據(jù)住張頜,諸葛亮方面情況如何?既然該役后,諸葛亮沒有退,戰(zhàn)爭雙方你來我往,這樣規(guī)模的主力交戰(zhàn)下來,總有一方不利。況且,諸葛亮在主力決戰(zhàn)后,又向前推進了這么大一段距離。反證明,撤退的是原本長驅(qū)直入來勢洶洶的魏軍。熟進退、勝負間、已經(jīng)明顯。而且魏軍只能退往上邽去防御隴右第一大城市。試問,諸葛亮沒有獲得一場勝利又怎么逆進向北呢?
時間上:諸葛亮向北前進,這里又和魏軍形成了對峙,直至后來6月底7月上旬。而不可能是《晉書》所言其5月戰(zhàn)敗連夜逃跑。
這時候發(fā)生了一件事,下雨了。影響到了交戰(zhàn)雙方的補給。
《郭淮傳》“是時,隴右無谷,議欲關中大運,淮以威恩撫循羌、胡,家使出谷,平其輸調(diào),軍食用足,轉(zhuǎn)揚武將軍?!?/p>
《李嚴傳》“秋夏之際,值天霖雨,運糧不繼?!?/p>
《華陽國志》“亮慮糧運不繼,設三策告都護李平曰:“上計斷其后道。中計與之持久。下計還住黃土。”時宣王等糧亦盡,盛夏雨水?!?/p>
魏國“隴右無谷”,按《魏書》“宣王與亮相持,賴得此麥以為軍糧。”剩下的麥子接濟魏軍,郭淮又從少數(shù)族那里通過某些手段搞到了一些糧食。隴右的戶口參考,秦州:“統(tǒng)郡六,縣二十四,戶三萬二千一百”。隴右本身只能養(yǎng)13000左右的兵力,現(xiàn)在司馬懿魏軍主力集結(jié)在這里,僅靠當?shù)佧満蜕贁?shù)族臨時接濟,不是長久之計。雨水影響到后方補給。
這里不知道魏軍是否也利用渭水進行水運,沒有直接的記載,也缺乏雍縣以西的渭水漕運的資料,但有提到司馬懿在雍縣西的渭水上修過三交城,《元和郡縣圖志》卷2“三交城在(寶雞)縣西十六里,司馬宣王與諸葛亮相距所筑?!惫烙嬤@里是個中轉(zhuǎn)站,可能用了漕運。如果沒有漕運必然從隴道運糧,是很遠的,而且是山路。都會受到大雨的影響,“時宣王等糧亦盡”。
連綿不絕的雨水,也讓諸葛亮考慮到補給問題,漾水漲水。這時寫信給李嚴,提出了三策“上計斷其后道。中計與之持久。下計還住黃土?!边@里的黃土應該是黃沙,諸葛亮在漢中的軍屯基地。
諸葛亮預判魏軍的糧食情況比自己更糟糕,“上計斷其后道”只要能截斷魏軍糧道,利用蜀軍的余糧比魏軍多,進而拖垮魏軍,給予致命打擊。諸葛亮如何能得出這樣的預判,和4月的收麥情況有關,前文已做過解析。
同月,鮮卑軻比能起兵響應諸葛亮。因為軻比能在四月的時候還送過馬,《明帝紀》“夏四月,鮮卑附義王軻比能率其種人及丁零大人兒禪詣幽州貢名馬。”當然,軻比能是不是以送馬為名探查虛實,再起兵就不知道了?!稜空袀鳌罚骸罢幸允裉斨T葛亮數(shù)出,而比能狡猾,能相交通,表為防備,議者以為縣遠,未之信也。會亮時在祁山,果遣使連結(jié)比能。比能至故北地石城,與相首尾?!?/p>
6月——蜀漢軍推進直至再次相持,而后退軍木門道伏擊
《后主傳》“夏六月,亮糧盡過軍,郃追至青封,與亮交戰(zhàn),被箭死。”
《華陽國志》:“夏六月,亮承平指引退。張合至青封交戰(zhàn),為亮所殺?!?/p>
《諸葛亮傳》”糧盡退軍,與魏將張郃交戰(zhàn),射殺郃?!?/p>
《張郃傳》:”郃追至木門,與亮軍交戰(zhàn),飛矢中郃右膝。“
相持了一個半月,直至6月月底,諸葛亮據(jù)李嚴采納的下計而退軍?!扒锵闹H,值天霖雨,運糧不繼,平遣參軍狐忠、督軍成籓喻指,呼亮來還;亮承以退軍?!?/p>
雨斷斷續(xù)續(xù)從5月中旬直到6月都在下?!笆⑾挠晁薄鼻锵闹H,值天霖雨”。
期間,魏國再次派出了援軍,衛(wèi)臻帶隊。這支援軍不是去隴右直接支援司馬懿,而是從故道入,企圖截斷蜀軍糧道。雙方都想到斷對方糧道,不過衛(wèi)臻比諸葛亮提出讓李嚴斷魏軍糧道晚了一個月。諸葛亮是“盛夏雨水”前提出的;從衛(wèi)臻到長安時諸葛亮已退,為6月底7月初了,逆算時間為6月提出?!缎l(wèi)臻傳》“諸葛亮寇天水,臻奏:“宜遣奇兵入散關,絕其糧道?!蹦艘哉闉檎魇駥④?,假節(jié)督諸軍事,到長安,亮退。”
衛(wèi)臻援軍再去隴右也沒什么意義,隴右原本已經(jīng)缺糧,雨水已導致運糧困難,行軍緩慢。即使去了進一步增加隴右負擔。所以直接斷對方糧道是比較切實快速的方法。此時,李嚴在漢中,衛(wèi)臻若是成行,或者李嚴采納諸葛亮的前兩計“上計斷其后道,中計與之持久”的話,衛(wèi)臻就有可能和李嚴相遇。但衛(wèi)臻沒有帶兵打仗的記載;李嚴有帶兵打仗的記錄,《李嚴傳》:”二十三年,盜賊馬秦、高勝等起事於郪。合聚部伍數(shù)萬人,到資中縣。時先主在漢中,嚴不更發(fā)兵,但率將郡士五千人討之,斬秦、勝等首。枝黨星散,悉復民籍。又越巂夷率高定遣軍圍新道縣,嚴馳往赴救,賊皆破走。加輔漢將軍,領郡如故?!坝质浅6杰娛碌膶㈩I??梢娎顕勒純?yōu)勢。
但無論是李嚴還衛(wèi)臻,要么沒有成行,要么半途而止。
諸葛亮退軍的時候在木門設下埋伏。關于這場戰(zhàn)非常著名,就不細說了。只說下木門的位置?!都狻逢P于木門的說法:“《御覽》引《魏末傳》:亮糧盡軍還,至于青封、木門?!蚴乔喾狻⒛鹃T實一地也?!颉兑唤y(tǒng)志》:木門山在甘肅秦州西南?!端?jīng)注》有木門谷水,北流入藉水。◎胡三省曰:木門去今天水縣十里?!蝈霭矗禾瞥跷錾线炛锰焖h,仍在今秦州西也?!?/p>
《讀史方輿紀要》卷59”木門谷在(秦)州西南九十里。蜀漢建興九年,武侯圍祁山,以糧盡退軍。司馬懿遣張郃追之。郃進至木門,蜀人乘高布伏,郃中飛矢而卒。《水經(jīng)注》:木門谷水出南山,北流入籍水,以注于渭。胡氏曰:谷在天水縣南十里?!?/p>
針對好些地方都在搶奪木門道的位置,提高知名度什么的、炒作什么的,就跟搶奪街亭一回事。這個木門到底在哪里?這里主要依據(jù)《水經(jīng)注》來得出其所在?!鹃T所在的位置是木門谷水流經(jīng)而成的一個谷地,木門谷水北流入藉水,藉水東流注入渭水。
由《水經(jīng)注》記載,可以大致得出木門的所在。藉水入境上邽縣后,左佩四水,右?guī)乃?。古人以東西流向水為方位,北為左,南為右。木門谷水位于右?guī)Т螙|,南第二條水,向北流入藉水。
楊守敬《水經(jīng)注疏》對“木門谷水”做了進一步闡釋“守敬按:《魏志·張頜傳》,諸葛亮還保祁山,頜追至木門,與亮軍交戰(zhàn),射殺頜。胡三省曰,木門去今天水縣十里?!斗捷浖o要》,木門谷在秦州西南九十里?!蹦鹃T谷水經(jīng)過的地方就是諸葛亮設伏之地。
木門道的位置,在今秦嶺鄉(xiāng)和牡丹鎮(zhèn)一帶,符合水經(jīng)注的記載。這也是主流觀點,以及今官方認證。木門道所在有木門村和武侯祠,憑吊當年的事跡。
伏擊戰(zhàn)發(fā)生的時間:
按8月回漢中的時間逆推的話,伏擊戰(zhàn)發(fā)生的時間在6月月底接近7月。從漢中到達鹵城按照現(xiàn)代步行路程約為820里,按一般行軍速度,不到一個月就能到達。8月回漢中的話,7月就應該過祁山。所以伏擊戰(zhàn)當發(fā)生在6月下旬。
《魏略》曰:”亮軍退,司馬宣王使郃追之,郃曰:“軍法,圍城必開出路,歸軍勿追?!毙醪宦牎`A不得已,遂進。蜀軍乘高布伏,弓弩亂發(fā),矢中郃髀?!?/p>
諸葛亮并沒有完全就退走了,主力部隊在青封木門駐扎布防,道利用地形設伏。張郃遇到的是諸葛亮自己率領的主力,萬弩齊發(fā),五子良將僅存碩果也隕落了。
整個戰(zhàn)局張郃都在跟司馬懿對嘴。事實證明張郃是有見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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