馬超(176年—222年),字孟起,扶風茂陵(今陜西興平縣)人。東漢末年諸侯、三國時期蜀漢名將,伏波將軍馬援之后,衛(wèi)尉馬騰長子。提到馬超,很多人的第一反應就是蜀漢五虎上將。但是,對于馬超來說,也曾經是能夠和劉備、曹操、孫權平起平坐的一方諸侯。建安十六年(211年),占據(jù)關中之地的馬超聯(lián)合韓遂一同抵抗曹操,參加潼關之戰(zhàn),為曹操離間計所敗。
之后,馬超攻打隴上諸郡失敗,依附漢中太守張魯。劉備攻打劉璋時,率眾投降,自此之后,馬超成為劉備麾下的一員大將。在馬超之前,秦國以關中作為基礎,得以剪滅六國。那么,問題來了,馬超占據(jù)關中,為何不能重復當年秦國的老路,從而一統(tǒng)天下呢?
一
首先,關中南倚秦嶺山脈,渭河從中穿過,物華天寶,人杰地靈。四面都有天然地形屏障,易守難攻,從戰(zhàn)國時起就有“四塞之國”的說法,所以成為兵家必爭之地。在戰(zhàn)國時期,秦國定都關中之地的咸陽,并以此剪滅六國,建立秦朝。彼時,張儀向秦惠王陳說“連橫”之計,就稱頌關中“田肥美,民殷富,戰(zhàn)車萬乘,奮擊百貿,沃野千里,蓄積多饒”,并說,“此所謂天府,天下之雄國也”。
在秦朝之后,西漢、唐朝等強盛的朝代,也都選擇定都關中。不過,在東漢末年,馬超卻沒能重復當年秦國的老路。究其原因,主要分為以下幾點。一方面,雖然關中之地對于成就帝王之業(yè),確實是一個加分項。但是,僅僅擁有關中之地,顯然是不夠的。
二
在馬超之前,秦國定都關中,但是,秦國還掌握了漢中、巴蜀、雍涼、河西等地。與此相對應的是,馬超則沒有這么廣闊的疆域,比如在馬超割據(jù)關中的時候,漢中之地就在張魯?shù)恼莆罩?,至于涼州地區(qū),也不是馬超所能徹底掌控的勢力。而就巴蜀之地,則在益州牧劉璋手中。所以,在整體實力上,馬超根本無法和戰(zhàn)國時期的秦國相提并論。更不用說在商鞅變法后,秦國已經是全民皆兵了。
并且,即便是在關中之地,馬超也沒有類似于秦國君主的地位。當時的關中,仍是十幾股諸侯割據(jù)的局面,其中以馬騰、韓遂勢力最強。在馬騰被曹操調入京城后,馬超依然難以整合關中地區(qū)的十多個諸侯勢力。因此,馬超和韓遂所掌握的關中,可謂一盤散沙了。
三
相對于東漢末年,在戰(zhàn)國時期,秦國在關中地區(qū)的統(tǒng)治,無疑是根深蒂固的。面對山東六國的進攻,關中是秦國的根基,其對于秦國的支持,顯然是全力以赴。因此,僅僅占據(jù)關中之地,而不能獲得關中地區(qū)百姓、將士的全力支持,自然無法發(fā)揮關中之地的全部優(yōu)勢。
在東漢末年,關中之地雖然臣服于馬超、韓遂等諸侯,但是,不少百姓和將士,依然是心懷漢室的。在此背景下,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,借助于東漢朝廷的威望,顯然可以分化、瓦解關中地區(qū)的百姓和將士。而這,自然成為馬超最終兵敗的原因之一。另一方面,當然,馬超之所以沒能像秦國一樣一統(tǒng)天下,還是和其能力不足存在直接的關系。
四
最后,就馬超的勇猛,可以媲美呂布、關羽、張飛、趙云、許褚等人。不過,三國時期曹魏名臣楊阜評價馬超:“超強而無義”,也即“馬超背父叛君,虐殺州將,豈獨阜之憂責,一州士大夫皆蒙其恥?!睂τ隈R超來說,在人品上無疑飽受爭議。同時,在對戰(zhàn)曹操的過程中,我們只看到了馬超的勇猛,卻沒有看到馬超的智謀,比如曹操的離間計,就輕松離間了馬超和韓遂的關系,導致二者自相殘殺。
因此,《三國志》的作者陳壽評價馬超:“超阻戎負勇,以覆其族,惜哉!能因窮致泰,不猶愈乎”??偟膩碚f,在東漢末年,馬超雖然占據(jù)了關中之地,但是,不管是天時,還是人和,都不在馬超這邊。而且,論能力,馬超也和曹操、劉備、孫權等諸侯相去甚遠。所以,馬超無法重復當年秦國一統(tǒng)天下的路徑。當然,比較幸運的是,作為東漢末年的一方諸侯,馬超最終在劉備麾下獲得了善終的結局,其結局顯然要強于袁紹、袁術、呂布、公孫瓚等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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